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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齡姐實在跟我有很多雷同之處啊!

真開心


多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學會那樣的態度
關於是非功過,由人紛說的勇氣



她的日子也是一連串與老我奮戰的日子

也是到了好老以後才慢慢變好的。


是一連串靠自己與靠上帝的拔河

是雅博渡口  神與以色列的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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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庭 


我的家庭乃是傳道家庭,雙親都是非常虔誠的基督徒。
我從小就上主日學,參加主日聚會,以及每天的家庭禮拜。
有時我心中極不高興那樣勉強坐著聽那冗長的講道,
然而就在不知不覺中,倒吸收了不少主的道理。


甚至我和蔣先生結婚之後,我實際上還沒有重生。
在知識上我相信基督的神性,我也相信耶穌到世上來救贖罪人;
但這對我個人並無大關係。雖然他是為我死,也是為全世界的人死,
這事實在我身上並無特殊意義。
至於罪嗎,人人都是罪人,我決不會比一般人更壞啊!
 


第一次靈性的轉機


我母親對主的關係並不這樣,她的生活與上帝極其親近,
她常花好幾個鐘頭來禱告,與主交通。
那時,我們每逢遭遇困難,總是找她替我們禱告。 


母親的死對她的每一個兒女都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但是對我的打擊也許最重,
因為我是她最小的女兒;
我對她的倚賴程度 是超過我自己所知道的。
 

 
那時,蔣先生在日本侵略的威脅之外,
又加上一個負擔,就是剿滅那時在國內的內亂。
同時,黃河氾濫成災,大批人民遭遇饑荒的威脅。
多年以來,我和蔣先生密切同工,
以達到他的目的——建立一個統一的現代化中國。

這時,許多的困難叫我心灰意冷,幾瀕於絕望,
而母親卻已不在世間,不能天天為我們祈禱了。
我該怎麼辦呢?我能向誰求援呢?
現在回想起來,我明白這是我第一次的靈性轉機。
 

  
在蔣先生與我結婚以前,他曾答應我母親要查考聖經,
後來他果然忠實踐守這諾言。這在我母親臨終以前,
她帶領了蔣先生正式歸主。後來他每天仍然自行查考聖經,

想要明白舊約中複雜繁奧的真理,這是一件頗為煩難的工作,
因為難得有幾則聖經歷史,
是一個不在基督教環境中長大的人所能領會欣賞的。

當我看到他這樣在困難中努力查考的時候,
我曉得我應該幫助他,像我母親一向所作的一樣。
 


我從前在美國衛爾斯理大學讀書時候,
曾選修過一門「舊約歷史」課程。
於是我就利用我的舊筆記舊課本,
開始每天同他有一段查經的時候,
一直到現在,我們還保持這個習慣。
每天早上六時半我們一起禱告、讀經,
並討論彼此的心得。每晚就寢前,我們也在一起禱告。
 

  
女子護衛男子
 


一九三六年,蔣先生在西安被部屬劫持。
那時,事實證明了這一個每日早晨的靈修習慣,
是一塊支持並供給他力量的磐石。
雖然處於可怖的精神痛苦之下,
隨時有喪生的可能,又因身體在蒙難時跌傷,
但他在那段被劫持期間,心靈上卻是十分平安。
劫持他的人把他幽禁十日之久,不讓他向外通消息。
那時,舉世震驚,全國人民要求劫持他的人即刻將他平安地釋回。
 


後來,我終於設法得以搭飛機到西安,隨伴在他的身旁。
當劫持他的人允許我會見他的時候,
他驚訝得就像見了鬼魂一般。
當他鎮靜下來以後,他給我看一節聖經,
是他當天早晨讀到的:

「耶和華在地上造了一件新事,就是女子護衛男子。」
(耶利米書卅一章廿二節)

無怪乎他與我兩人這樣篤信不渝,直到今日!
 


 
神的託付
 

  
一九四九年,國內形勢轉變,
我到達臺灣以後不久,
便覺得神呼召我組織一個祈禱的團體。

當時,我對這件事十分膽寒。
我覺得十分不自在,竭力想逃避這個責任。
我害怕我的朋友會認為我過分虔誠,
就像我以前對母親的看法一樣。

我們多數的人都能很自然地表露我們對家人或朋友的愛,並不緘默;
但卻最不願意別人知道我們對基督的忠誠,這豈非怪事!
事實如此,我們愛他的心也就漸漸冷淡了。
因為惟有一再堅認我們的信心,我們才能保持活的愛心。
 


於是,我就邀請了五位朋友到我的新居裡來,
她們都是虔誠的基督徒。
我告訴他們,從那天起我希望有一個祈禱會。
我提起耶穌基督的應許說,
若有兩三個人奉他的名聚會,他就在他們中間。
如果她們同意,
我們就可以一同為中國和世界的命運祈禱。
 

 
中華婦女祈禱會
 

     
從那時起,我們就在每星期三下午舉行祈禱會,
五年來一直沒有間斷過。
最初的時候,我們必須克服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開始時大家都很害羞,
我們中間有些人從來沒有在公眾中出聲祈禱過,
一向很熟的朋友,在神面前突然陌生起來。
但神終於負責帶領了這個聚會,
賜聖靈真正的與我們同在,不時充滿了整個房間。
 


每年復活節,我們的祈禱會都舉行受難節崇拜,
由台電廣播。我們著重說明耶穌釘死以後所發生的事件,
當時除了羞憤自縊的加略人猶大之外,
使徒們都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屬靈偉人,
並具有驚人的領導能力。


他們雖然飽受逼迫苦害,
卻在到處宣傳福音,為公義的國度爭戰。
他們這批極少數的基督徒,
不單沒有像一群無牧人的迷羊四處流散,
反而形成了一個緊密聯結不可力敵的團體,

以致在可怕的壓迫殘害之下,
他們竟然強過整個羅馬帝國的力量。

為什麼我們不能像他們那樣地熱心無所懼怕,
而是一些膽怯、無生氣、連所信的是什麼也弄不清的基督徒?
 

福音書中記載,耶穌基督在他工作期間,
常常必須離開群眾去與父上帝相交。
他不但獨自這樣做,也帶著他的門徒一同這樣做。
他是上帝的兒子,尚且需要靠著祈禱更新他的靈力,
我們自然更需要祈禱—
一同祈禱、出聲祈禱,
抱著迫切的熱誠和願望祈求上帝旨意的成就。
 


每週的禱告會由我們各人輪流主領。
聚會開始的時候,通常有二分鐘默禱,
接著唱幾首大家所喜愛的讚美詩,
然後由主領人讀一段經文,
並述她個人與這段經文有關係的屬靈見證,
再由大家公開討論這個題目。

之後,與會的人各提出代禱事項,
特別為某事或某人代禱。
我們很虔誠的跪下,
有二三個人依次隨聖靈引導開聲禱告。
我們並沒有固定的程式,因為我們覺得,
自發的精神與多樣的變化更能引起我們的熱心。
然而,每此結束的時候,
我們例必按著上帝的旨意為中國的前途和世界和平祈禱。
 

  
  經歷聖靈的洗
 


在最早的幾次聚會中,
有一次一位主領人請凡是經歷過聖靈同在的人舉起手來,
那時我沒有舉手。一直到後來,
我才認識了住在我裡面的聖靈。事實經過如下:
 


某日,我讀主釘十字架的一段,
當我讀到一個兵丁用槍刺他的肋旁,
血和水從傷口流出來的時候,我停下來了。
這件事我以前曾讀過許多遍,
從來不曾特別受感動,但這次我竟然哭了。


那天,我第一次悟到他是為我受了這些傷痛。
我哭了又哭,深深覺到自己的卑微不配。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是極大的憂傷與極大的舒暢同時交匯。
我本來很少哭,因為我們從小就學習不流露自己的情感。
但是那一次眼淚竟然如潮水一般的流出,使我無法抑制。
同時,我心中感到輕快如釋重負,覺得我的罪已被淚水沖洗淨盡了。
 


那次,我經歷了聖靈的洗,從這天起,
我就不單從頭腦中相信,而是個人親自與我的主結連。


「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
(林後五章十七節)
 


 
我的宗教觀
 


我的個性,不喜歡玄虛,而愛好實際,
世上看得見的東西,我才相信,否則我就不相信,
別人承認的事情,我未必因而也加以承認,
換句話說,適合我父親的宗教,不一定能感動我,
那只適口舌,宛如糖衣藥丸的宗教,我並不信仰的。
 


我知道我母親的生活,與上帝非常接近,
我認識我母親的偉大,我在幼年時,
對於母親強迫我的宗教訓練,多少有些不肯受命,
但我相信這種訓練,給我的影響很大。

那時的家庭祈禱,往往使我厭倦,
我就借著口渴為推託,偷偷地溜到外面去,
這常常使母親煩惱。
那時我也像我的兄弟姊妹一樣,必須常常上教堂去,
而冗長的說教,使我覺得非常憎厭,
可是今天想起來,這種常上教堂的習慣,
養成了我作事的恒心,這真是深可感謝的訓練。
 


母親的個性,處處表示出她的嚴厲剛強,
而絕對不是優柔善感的。
母親那時虔誠的祈禱,是我幼年生活中最深刻的印象,

她常常自閉于三樓的一間屋子裡,舉行祈禱,
祈禱的時間很長,有時天沒有亮就開始了。
我們有什麼難題要求解決,
母親一定對我們道:「讓我去叩問上帝。」
我們不能催促她立刻回答,
因為叩詢上帝,不是五分鐘可得到效果的事情,
一定要耐心等待上帝的啟示。
但奇怪的是,凡母親祈禱上帝以求決定的任何事情,
結果都是良好的。
 

  
所以母親謝世之後,
我常常自己想,我的精神生活將漸漸成長了。
說得更直接一些,我覺得上帝之所以召我母親,
為了要使她的兒女得以自立。

當我母親在世的時候,我常常以為我所應做或不應做的事情,
母親會替我禱告上帝,叩詢上帝的。

她雖堅持著我們必須自己祈禱,她不能做我們的居間人,
然而我確信她有無數長時間的禱告,是專替我們舉行的,
或許因為有這樣一個母親在我心中和宗教發生了聯繫,
就使我怎樣也沒法子把它捨棄了。
 


在我結束這個祈禱問題以前,
我想告訴你們從母親那裡得到的一次教訓。


那時她已臥病在床,距離她去世的日子沒有多久了。
那時日本開始掠奪我國的東三省。

這件事的詳細情形,我們對母親是保守著秘密的,
有一天我恰好同她談到日本威迫我們的急切,
當時我激動得不能自制,突然高聲喊了出來:
 

「母親,你的祈禱很有力量,為什麼不祈求上帝,
用地震或類此的災禍懲罰日本呢?」


她把臉轉過了好一回,接著用嚴肅的目光,
看著我:
「當你祈禱,或求我替你祈禱的時候,
切不要拿這種要求侮辱上帝,
我們凡人尚且不應當有此存心,何況祈求上帝呢?」
 

我所受的影響很深,
我知道日本國民因政府對華行動的謬妄而受到苦痛的很多,
所以,現在也能替日本國民祈禱了。
 


過去七年之中,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我因此感到悲觀。
國家則內憂外患,交迫而來,
最富饒的東北四省,給敵人奪了去,人民則飽受水旱災荒,
原應團結一致的軍政領袖,卻又常常發生糾紛。

在私人方面呢,虔誠的慈母又與世長辭,
這種痛心的遭遇,使我看到了人生的缺憾,以及人事的艱難。

我們為國家努力,宛如杯水車薪,無濟大事,
我覺得人生在歷史的洪流中,渺小得不啻滄海一粟。
有時我自己對自己道:

「國家果真強盛果真統一了,我們又怎樣呢?
天下事真沒有一個止境的麼?盛極必衰,
一個國家到了繁榮的極端,一定就要下降!」
(這些話我從來沒有對丈夫說過)
 


回憶我若干年來的結婚生活,我與宗教發生關係,可分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


我極度的熱心與愛國,也就是欲替國家做些事情。
我的機會很好,我與丈夫合作,就不難對國家有所貢獻了。
我雖有這樣的抱負,但他賴自我,我實在還缺少一種精神上的定力。
 


接著是第二階段。


我在上面已說過的種種憂患,

使我失望悲觀,頹喪消極了起來。
直到慈母去世,真覺得眼前一團漆黑。
北方有強敵的鐵蹄,南方有政治的裂痕,
西北旱荒,長江水災,而最親愛的母親,又給上帝呼召了去。
除了空虛,我還有些什麼呢?
 

  
我母親的宗教精神,給了蔣委員長很大的影響,
我於是想到,我在精神方面,不能鼓勵我的丈夫,
實在覺得萬分遺憾。
委員長的大夫人是熱心的佛教徒,

他的信仰基督教,完全是由於我母的勸導。
為了要使我們的婚約得她許可,
委員長允許研究基督教義,並且誦習聖經。
後來我發現他謹守前約,我母去世後,也絲毫不變初衷,

但教義中,初起也有一些不能瞭解的地方,讀時很覺沉悶。
他每天誦習舊約,苦思冥索,自多困難,
所以我在日常談話中,實有把難解決之處,委婉示意的必要。
 

於是我方始明瞭,我要就丈夫的需要,
盡力説明他,就是為國家盡了最大的責任。
我就把我所知道的精神園地,引導丈夫進去。
同時我因生活紛亂,陷於悲愁的深淵,也想找一自拔的途徑,


於是不知不覺地又回到了母親所信仰的上帝那裡。
我知道宇宙間有一種力量,
它的偉大,決不是人們所能企及的,那就是上帝的力量,
母親鼓勵委員長精神生活的任務,既由我擔負了起來,
我也日漸和上帝接近了。
 


由此而入第三階段。


我所願做的一切,
都出於上帝的意思,而不是自己的。
人生實很簡單,是我們把它弄得如此紛亂而複雜,

中式舊式繪畫,每幅只有一個主要題材,
譬如花卉畫軸,
其中有一朵花是立體,其餘不過襯托輔助而已。
複雜的人生也是如此。
那麼人生的那朵花是什麼呢?
就我現在所覺悟的,那是上帝的意志。

但需要絕對的虔誠與忠信,方有明白上帝意志的可能。
如今政治生活充滿著虛偽、策略和外交手腕,
可是我深信這些並不是政治家的最有力武器,
他們最有力的武器,只有忠誠和正直。
 


總之,在我看來,宗教是很簡單的事情,
其意義就是
盡我心、我力、我意,以實行上帝的意志。

我信仰的
上帝,他有無限力量可以幫助我們,
他的恩惠,簡直會超出我們的想望和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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